0 引言

中国地震具有频次高、强度大、范围广、灾损重的特点。震后开展地震人员伤亡和直接经济损失评估、调查和总结等工作，能为各级政府、应急管理部门和地震部门确定响应等级、启动应急预案、部署安排救援力量、开展应急救援等工作提供信息支撑和科学依据(郑通彦等，2021a、2021b；任静等，2022)。本文在统计2021年、2022年中国5.0级及以上地震目录的基础上，结合应急管理部、有关省(自治区、直辖市)地震局的地震灾害损失评估资料，对中国大陆地震灾害情况、主要地震灾害事件及其特点进行了总结和分析，为未来地震应急准备工作的开展提供指导和借鉴。

1 地震活动及灾害情况

2021年中国发生5.0级及以上地震37次，其中5.0~5.9级地震31次，5.0~6.9级地震5次，7.0~7.9级地震1次，震级最大的地震为5月22日青海玛多7.4级地震。大陆地区发生5.0级及以上地震20次，占全年的54%，其中5.0级及以上地震4次，分别为3月19日西藏比如6.1级、5月21日云南漾濞6.4级、5月22日青海玛多7.4级和9月16日四川泸县6.0级地震。

2022年中国发生5.0级及以上地震53次，其中5.0~5.9级地震43次，6.0~6.9级地震10次，震级最大的地震为1月8日青海门源6.9级和9月18日台湾花莲县6.9级地震。大陆地区发生5.0级及以上地震27次，占全年的51%，其中6.0级及以上地震5次，分别是1月8日青海门源6.9级、3月26日青海德令哈6.0级、6月1日四川芦山6.1级、6月10日四川马尔康6.0级和9月5日四川泸定6.8级地震。

2021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共造成9人死亡，216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106.52亿元人民币。其中，主要地震灾害事件共9次，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05.93亿元；人员伤亡最严重的地震为9月16日四川泸县6.0级地震，共造成3人死亡，157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25.25亿元；震级最大、直接经济损失最严重的地震为5月22日青海玛多7.4级地震，造成19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41.00亿元(表 1)。

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共造成122人死亡及失踪，511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224.50亿元人民币。其中，主要地震灾害事件共7次，共造成122人死亡及失踪，511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223.28亿元；造成人员伤亡和直接经济损失最严重的地震为9月5日四川泸定6.8级地震，共造成117人死亡及失踪，423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154.80亿元；震级最大的地震为1月8日青海门源6.9级地震，造成10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32.57亿元(表 2)。

2 中国大陆主要地震灾害事件及灾害特点 2.1 云南省地震灾害事件及灾害特点

2021年1月23日9时59分，云南昭通市盐津县发生4.7级地震，震源深度10km。地震造成4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711.71万元^①。

① 云南省地震局. 2021.2021年1月23日云南盐津4.7级地震灾害直接经济损失评估报告.

2021年5月21日21时48分，云南大理州漾濞县发生6.4级地震，震源深度8km。地震造成3人死亡，34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331644.05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Ⅷ度^②。

② 云南省地震局. 2021.2021年5月21日漾濞6.4级地震灾害直接损失评估报告.

2021年6月10日19时46分，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双柏县发生5.1级地震，震源深度8km。地震造成2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4029.78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Ⅵ度^③。

③ 云南省地震局. 2021.2021年6月10日云南双柏5.1级地震灾害直接经济损失评估报告.

2021年6月12日18时0分，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盈江县发生5.0级地震，震源深度16km。地震造成直接经济损失4632.98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Ⅵ度^④。

④ 云南省地震局. 2021.2021年6月12日云南盈江5.0级地震灾害直接经济损失评估报告.

2022年1月2日15时2分，云南丽江市宁蒗县发生5.5级地震，震源深度10km。地震造成30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32299.98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Ⅶ度^⑤。

⑤ 云南省地震局. 2022.2022年1月2日云南宁蒗5.5级地震灾害直接经济损失评估报告.

2022年11月19日1时27分，云南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红河县发生5.0级地震，震源深度8km。地震造成直接经济损失6220.67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Ⅵ度^⑥。

⑥ 云南省地震局. 2022.2022年11月19日云南红河5.0级地震灾害直接经济损失评估报告.

云南省地震灾害特点主要有以下几点：

(1) 中强震多、强震少、人员伤亡较小。近2年的6次地震灾害事件中，5次为中强震，1次为强震。地震共造成3人死亡，70人受伤。

(2) 云南省各级党委政府通过脱贫攻坚、恢复重建、易地扶贫搬迁、农村民居安全工程、农村危房改造、中小学校舍全面改薄、城镇老旧小区改造等工程的实施，彻底消除中小学校C、D级危房，有效提升老旧房屋建筑抗震性能，降低了地震灾害风险。这几次地震的调查结果显示，新建和改造的房屋结构抗震较好，灾害较轻，减灾效果明显。

(3) 漾濞6.4级地震与云南省同级别历史地震相比，人员伤亡相对较低。一是因为此次6.4级主震前，多个4.0级以上前震起到预警作用；二是已基本建成的云南地震烈度速报与预警系统在震时发出预警信息，居民及时避险，有效避免人员伤亡；三是近年大力实施的农危改等工程提升了云南省民房抗震能力，除Ⅶ度及以上区域的部分土木结构房屋墙体倒塌或局部倒塌，其余结构抗震表现良好。

(4) 漾濞6.4级地震的死亡人员中，2人被滚石或重物掉落砸中致死，1人在地震后因突发性疾病猝死，没有因房屋建筑物倒塌而造成的死亡。在受伤人员中，65%的伤者是被地震造成重物掉落或滚石砸伤，30%的伤者是避险时摔伤或扭伤(刘绍昌等，2021)。

(5) 宁蒗5.5级地震中，建筑附属结构的损坏脱落是造成人员受伤的主要因素。宁蒗5.5级地震的受伤人员中，超过80%的伤者是因掉瓦或其他附属结构损坏掉落导致的受伤。

2.2 青海省地震灾害事件及灾害特点

2021年5月22日2时4分，青海果洛州玛多县发生7.4级地震，震源深度17km。地震造成19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410010.70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Ⅹ度^⑦。

⑦ 青海省地震局. 2021.2021年5月22日青海玛多7.4级地震人员受灾和灾害调查报告.

2022年1月8日1时45分，青海海北藏族自治州门源县发生6.9级地震，震源深度10km。地震造成10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325658.29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Ⅸ度^⑧。

⑧ 青海省地震局. 2022.2022年1月8日青海门源6.9级地震人员受灾和灾害调查报告.

青海省地震灾害特点主要有：

(1) 2次地震的震级高、破坏性强、有感范围大、发震时间近、地表破裂带大。玛多7.4级地震造成地表破裂带超过220km，影响范围逾800km²。四川大部分地区、西宁、兰州、西安均有明显震感。门源6.9级地震造成地表破裂带超过220km，陕西、内蒙古、新疆等地均有震感报告。

(2) 2次地震致灾范围广，震中附近地广人稀，人员伤亡少。玛多县地广人稀，全县总面积25300km²，人口1.44万人，人口密度仅为0.5人/km²。玛多7.4级地震没有发生大型滑坡，没有因次生地质灾害加大人员伤亡，房屋损坏较轻，地震烈度Ⅹ度区内基本无牧民居住，大大减少了灾区受灾人口的伤亡率。门源6.9级地震震中20km范围内人口约1600人，50km范围内人口约3.2万人，距震中最近的皇城乡人口密度为3.7人/km²。

(3) 震中附近抗震设防等级较高。玛多县在早期的四代区划图上即为Ⅷ度设防，震前建筑抗震设防标准较高，门源县抗震设防烈度达到Ⅶ度。震区房屋抗震能力强是这2次地震未造成人员死亡的重要原因。

(4) 青海省各级党委政府高度重视防震减灾，持续开展震灾风险隐患排查、地震应急检查等工作，实施农牧区危旧房改造、脱贫攻坚、恢复重建、农牧区定居点建设、高原美丽乡村建设、城镇棚户区改造等项目，城乡房屋抗震性能显著提高，减灾效果明显。

(5) 交通设施等结构损毁严重。桥梁少数桥墩压溃，多数落梁，桥台、梁板位移，护栏损坏；部分路基下沉、开裂、塌方，路面开裂，挡墙开裂、涵洞开裂等；道路、桥梁沿线出现大量砂土液化现象。

2.3 四川省地震灾害事件及灾害特点

2021年9月16日4时33分，四川泸州市泸县发生6.0级地震，震源深度10km。地震造成3人死亡，157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252176.50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Ⅷ度^⑨。

⑨ 四川省地震局. 2021.2021年9月16日四川泸县6.0级地震应急响应与抗震救灾报告.

2022年4月6日7时50分，四川宜宾市兴文县发生5.1级地震，震源深度10km。地震造成直接经济损失5638.56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Ⅵ度^⑩。

⑩ 四川省地震局. 2022.2022年4月6日四川兴文5.1级地震应急响应与抗震救灾报告.

2022年6月1日17时0分，四川雅安市芦山县发生6.1级地震，震源深度17km。地震造成5人死亡，42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192976.00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Ⅷ度^⑪。

⑪ 四川省地震局. 2022.2022年6月1日四川芦山6.1级地震应急响应与抗震救灾报告.

2022年6月10日，四川阿坝州马尔康市先后发生5.8级、6.0级、5.2级地震。地震共造成6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121983.00万元。3次地震震害叠加形成本次震群的地震烈度分布，最高烈度为Ⅷ度^⑫。

⑫ 四川省地震局. 2022.2022年6月10日四川马尔康6.0级震群应急响应与抗震救灾报告.

2022年9月5日12点52分，四川甘孜州泸定县发生6.8级地震，震源深度16km。地震造成117人死亡(含24失踪)，423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1548000.00万元。本次地震最高烈度为Ⅸ度^⑬。

⑬ 四川省地震局. 2022.2022年9月5日四川泸定6.8级震群应急响应与抗震救灾报告.

四川省地震灾害特点主要有：

(1) 中强震少、强震多、人员伤亡较大。近2年的5次地震灾害事件中，1次为中强震，4次为强震，地震共造成125人死亡(含24人失踪)，628人受伤。

(2) 四川省各级党委政府通过脱贫攻坚、恢复重建、移民搬迁等工作，使震区房屋抗震性能得到普遍提升，但灾区存在一定比例的老旧木结构房屋和未设防砖混结构房屋。泸县6.0级地震中3名死亡人员是未设防砖混结构房屋在遭受地震力作用下，房屋整体、部分垮塌或附属构件垮塌，造成人员被压埋或击打致死(杨璐遥等，2022)。

(3) 次生灾害较为发育，造成严重人员伤亡。震区地质构造复杂，先后经历了2008年汶川8.0级地震和2013年芦山7.0级地震，岩体较为松散，地质灾害隐患点分布广泛，震后滚石、崩塌和滑坡是造成人员伤亡、基础设施破坏和“三断”的主要原因。据芦山6.1级和泸定6.8级地震人员死亡相关信息及现场调查结果，98名死亡人员中有81名是因地震引发的地质灾害致死，其中，落石击垮房屋致屋内人员死亡8人，落石、飞石直接击中人员致死49人，山体滑坡掩埋人员致死22人，山体滑坡掩埋房屋致人死亡2人。

(4) 多次震害叠加、地形效应、多种灾害叠加等加剧了地震灾害。马尔康6.0级地震属震群型地震，短时间内先后发生5.8级、6.0级和5.2级中强震，震害叠加现象明显。震区地形复杂，山高谷深，山谷地区的地震动存在场地放大效应，加之震区山洪泥石流、干旱等灾害都加剧了地震灾害。

综上所述，云南省中强震多、强震少，震区房屋抗震能力较高，人员伤亡较小；四川省中强震少、强震多，次生灾害较为发育，造成严重人员伤亡；青海省虽然震级高、破坏性强、致灾范围广，但震区地广人稀、房屋抗震设防等级较高，人员伤亡少。

3 近2年中国大陆地震灾害分析 3.1 地震灾害损失总体呈上升趋势

2021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共造成9人死亡，216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106.52亿元。与2020相比，2021年因灾死亡人数、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分别上升80%、620%和477%。与近5年均值相比，2021年因灾死亡人数和受伤人数分别下降35%和23%，直接经济损失上升39%(文鑫涛等，2018、2021；林向洋等，2018、2020a、2020b)。

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共造成122人死亡及失踪，511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224.50亿元。与2021年相比，2022年因灾死亡及失踪人数、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分别上升1256%、137%和111%。与近5年均值相比，因灾死亡及失踪人数、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分别上升299%、102%和138%。

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造成的死亡及失踪人数为2016年以来最严重的，超过2017年至2021年总和；造成的受伤人数为2018年以来最严重；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为2017年以来最严重(表 3)。

总体来看，中国大陆地区地震灾害损失总体呈上升趋势(图 1~3)。

3.2 主要地震灾害事件集中在西部地区

2021年和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主要地震灾害事件均分布西部地区。其中，2021年中国大陆地区主要的地震灾害事件，云南发生4次，占全年的44%；西藏、新疆、青海、四川和贵州各发生1次，各占全年的11%。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主要的地震灾害事件，四川发生4次、云南2次、青海1次，分别占全年的57%、29%和14%(表 4)。

总体来看，2021和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主要地震灾害事件空间分布集中在西部地区。

3.3 地震灾害损失集中在重特大地震上，四川受灾严重

2021年，青海玛多7.4级地震是全年震级最大和直接经济损失最多的地震，造成19人受伤和41亿元直接经济损失，分别占全年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的8%和38%；四川泸县6.0级地震是全年灾害最严重的地震，造成3人死亡、157人受伤和25.22亿元直接经济损失，分别占全年死亡人数、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的33%、73%和24%；云南漾濞6.4级地震是全年灾害第二严重的地震，造成3人死亡、34人受伤和33.16亿元直接经济损失，分别占全年死亡人数、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的33%、17%和31%。四川泸县6.0级、云南漾濞6.4级和青海玛多7.4级地震造成的死亡人数、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占全年的66%、98%和93%。因此，2021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灾害损失集中在重特大地震上。

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造成人员死亡及失踪的2次主要地震灾害事件均集中在四川，共造成122人死亡及失踪；中国大陆地区地震共造成511人受伤，其中四川主要地震灾害事件造成471人受伤，占全年受伤人数的92%；中国大陆地区地震共造成直接经济损失224.50亿元，其中四川主要地震灾害事件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86.86亿元，占全年直接经济损失的83%。四川泸定6.8级地震是全年灾害最严重的地震，造成117人死亡及失踪，423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154.80亿元，分别占全年死亡及失踪人数、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的96%、83%和69%。四川泸定6.8级地震造成的死亡及失踪人数超过2015—2021年全国总和，是2013年4月20日四川芦山7.0级地震以来四川省发生的灾害损失最大地震，是2014年8月3日云南鲁甸6.5级地震以来中国大陆发生的灾害损失最大地震。因此，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灾害损失集中在四川泸定6.8级地震上(表 5~7)。

总体来看，2021和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灾害损失集中在重特大地震上，四川受灾严重。

3.4 近2年地震次生灾害日益突出

次生灾害频发是造成经济损失较大的直接原因之一。青海玛多7.4级和青海门源6.9级地震震级大、受灾范围广，但未造成人员死亡，人员伤亡少，倒塌房屋数量少，这得益于青海省实施的脱贫攻坚、生态移民、易地搬迁安置等工程，使得房屋抗震设防能力显著提高，减灾实效显现。然而，这2次地震造成交通等基础设施受损严重，发生桥梁桥墩压溃、落梁，路面开裂、路基下沉等。

云南漾濞6.4级和四川泸县6.0级地震造成的人员伤亡与经济损失虽然较高，但相比其各自省前几年同级别地震，灾情有明显减轻，反映了通过富民安居工程、新农村建设提升了农居抗震水平，减少了人员伤亡，减轻了地震损失，取得减灾实效。

根据四川芦山6.1级和四川泸定6.8级地震人员死亡相关信息及现场调查结果，2次地震共造成98人死亡，其中81人因地震引发的地质灾害致死，占死亡人员的83%。落石击垮房屋、落石飞石直接击中人员、山体滑坡掩埋人员、山体滑坡掩埋房屋等是地震引发地质灾害致死的主要原因。

4 结语

2021年、2022年云南省中强震多、强震少，震区房屋抗震能力较高，人员伤亡较小；四川省中强震少、强震多，次生灾害较为发育，造成严重人员伤亡；青海省虽然震级高、破坏性强、致灾范围广，但震区地广人稀、房屋抗震设防等级较高，人员伤亡少。

2021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灾害较轻、地震灾害事件区域性特征明显。地震灾害共造成9人死亡，云南漾濞6.4级、四川泸县6.0级和新疆拜城5.4级地震分别造成3人死亡。四川泸县6.0级、云南漾濞6.4级和青海玛多7.4级地震造成的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占全年的98%和93%。

2022年中国大陆地区地震灾害损失集中且严重，四川受灾最为严重。四川主要灾害地震事件造成的死亡及失踪人数、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分别占全年各项损失的100%、92%和76%，其中四川泸定6.8级地震造成的死亡及失踪人数、受伤人数和直接经济损失分别占全年各项损失的96%、83%和69%。四川泸定6.8级地震造成的死亡及失踪人数超过2015—2021年的全国总和，是2013年4月20日四川芦山7.0级地震以来四川省发生的灾害损失最大地震，是2014年8月3日云南鲁甸6.5级地震以来中国大陆发生的灾害损失最大地震。

致谢: 云南省地震局、青海省地震局和四川省地震局的同志在地震现场付出了艰辛的劳动，获得第一手地震灾害资料，为本文提供了宝贵的基础研究数据，在此对他们表示深深的谢意。